第 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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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6 章
林曉靜熟練地攤了兩張煎餅放開，然後又做了大概四人份的雞蛋餅，每一份都用鏟子切成小塊，放進了食盒裏。
還專門備了一些竹簽放在邊上。
“你們在這裏看著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高夫子家離胡同並不遠，走走路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。
林曉靜到的時候，林曉初他們還沒下課，高夫子上面侃侃而談，下面的弟子們撐著脖子，老老實實聽。
林曉靜瞧見，坐在後排的幾個學子t，撐著下巴，腦袋一點一點的，像小和尚敲木魚，有一下沒一下。
時不時甩甩腦袋，拍拍小臉，困倦的模樣引人發笑。
林曉初倒是炯炯有神，聽得起勁。
等高夫子說可以去用膳食了，弟子們才紛紛起身像高夫子行禮。
林曉靜走到窗前，輕聲喚了一聲，“曉初。”
林曉初這才分神看過來，看到是林曉靜，眼睛一亮，“姐姐！”
然而有個人比他躥的還快，那就是盛康樂。
“哎呀，林姐姐來了，你是……”盛康樂搓了搓手，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。
林曉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“放心吧，我可沒把你忘記。”
“多謝林姐姐。”盛康樂點頭如搗蒜，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林曉靜走到裏面，掀開食盒蓋子，香味立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。沒辦法，那味道濃郁，非他們手上的膳食能比。
“這是新做的煎餅，你和康樂一人一份吧。還有多的是雞蛋餅，你可以邀請熟識的同窗嘗一嘗。”林曉靜將東西端了出來。
話音剛落，剩下的孩子都瞅著脖子往林曉靜手上看。
主要是味道實在太香了。
比起師母的手藝來說，好的不是一星半點。
盛康樂拿了一份，狠狠咬了一口，搖頭晃腦地，是不是發出“嗯~”的聲音，要多勾人有多勾人。
其他學子看到這一幕，忍不住口水狂咽。
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弟子走過來，直楞楞地盯著雞蛋餅，呆呆地開口說道，“曉初師弟，我可以嘗一嘗你這吃食嘛？”
林曉初瞥了一眼林曉靜，見姐姐同意，這才說道，“當然可以，你上次借我手抄書一事，我正愁沒辦法報答你呢。”
林曉初將簽子遞給那個人。
那個人道了一聲謝，立馬插起了一塊，放進嘴裏。
細細咀嚼。
他手微微一頓，不由自主，跟著盛康樂一樣發出了滿足的喟嘆，“嗯~”
其餘人都盯著他，他也沒有絲毫收斂，反而開口說道，“曉初師弟，我還可以再要一塊嗎？”
林曉初有些哭笑不得，“當然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湧上來，七嘴八舌地開始要吃的。
“曉初師弟，我也要一份！”
“我也想嘗嘗。”
盛康樂得意地抱著自己的煎餅果子，心中暗道，還好他動手快，能獨自撈得一份煎餅果子。
林曉靜見他們都喜歡，心中松一口氣。不過她本來也對自己的手藝非常自信。
“林姐姐，我有些事同你說。”盛康樂狼吞虎咽地吃完，走到了角落裏。
原來高夫子有一妻子，還有一女兒。往常學子們的膳食都是交給她們負責的。
學子們平時都會交夥食費，高夫子也能從中賺一點。
可是，高夫子的女兒現如今嫁出去了，而師娘年級漸漸大了，一個人也是獨木難支。
這夥食越做越差先不提，師娘也有些不願意再接手這檔子活了。
“這是個好機會！”
林曉靜聽完盛康樂的話，不由對眼前的小男孩刮目相看。
雖然盛康樂讀書的天賦遠遠不及林曉初，但是他能說會道，會來事。眼睛尖，善於打聽，也不能說他不如林曉初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，沒有必要沒要和別人比自己的短處。像盛康樂這樣的孩子，非常善於交流，也不失為一種出路。
“多謝你了。明日，我多帶點吃的給你。”林曉靜眼睛含笑，沖盛康樂點頭致謝。
“姐姐說的哪裏話。”盛康樂嘿嘿一笑。
後面幾日，林曉靜依然會送午飯和晚飯過來，都是變著花做。有的時候是做蔥油拌面，有的時候是魚丸湯，有的時候就是煎餅果子和雞蛋餅。
做雞蛋餅和煎餅果子的時候，林曉靜會多帶兩份分給林曉初的同窗，其餘時候是沒有的，偶爾會多一份，讓林曉初帶給高夫子。
這樣過去幾天的功夫，其他學子看著林曉初和盛康樂吃喝，哈喇子已經快淌到地上了。不少人也開始鬧著不吃師娘做的飯食，轉而讓家裏人送吃食。
只是，大人都是忙碌的，哪裏會有功夫照顧孩子的吃食。他們只會覺得孩子無理取鬧。
沒辦法，那些學子的父母開始隱晦地向高夫子表明這件事需要解決。
如此一來，多送給高夫子的幾份吃食，就起了作用。
若沒有那幾份吃食，說不得高夫子就是明令禁止孩子的家人不得來探望孩子。
而現在，又碰上高夫子的夫人不打算繼續做吃食了，就讓這件事變得順理成章起來。
“林姑娘。”高夫子輕聲喚住林曉靜，扶了扶長須，“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一番。”
時機到了。
林曉靜壓抑住微微上揚的嘴角，裝作惶恐地說道，“夫子請說。”
“這段時日，你送了不少吃食來。常言道，‘不患寡而患不均’，如此一來，學堂的孩子難免有所怨懟。”
“夫子說的是。”林曉靜沈穩地很，面色絲毫不動。
高夫子猶豫了一下，又說道，“我聽聞你家是做膳食的，往日一人份的吃食到底是多少呢？”
“這也是要看的。”林曉靜不慌不忙，“不同的餐食，銀錢數也不同。而且若是數量上多，自然可以把食材的價格壓下來，自然費用就下來了。我想夫子也明白這些市井道理。”
高夫子點頭，顯然明白了林曉靜話中所隱含的意思，“我這裏有四十二個學子，還有我和賤內二人，總共四十四人，你看，若是一日兩餐，要多少銀子，能包得下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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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曉靜熟練地攤了兩張煎餅放開，然後又做了大概四人份的雞蛋餅，每一份都用鏟子切成小塊，放進了食盒裏。
還專門備了一些竹簽放在邊上。
“你們在這裏看著，我出去一趟。”
高夫子家離胡同並不遠，走走路也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。
林曉靜到的時候，林曉初他們還沒下課，高夫子上面侃侃而談，下面的弟子們撐著脖子，老老實實聽。
林曉靜瞧見，坐在後排的幾個學子t，撐著下巴，腦袋一點一點的，像小和尚敲木魚，有一下沒一下。
時不時甩甩腦袋，拍拍小臉，困倦的模樣引人發笑。
林曉初倒是炯炯有神，聽得起勁。
等高夫子說可以去用膳食了，弟子們才紛紛起身像高夫子行禮。
林曉靜走到窗前，輕聲喚了一聲，“曉初。”
林曉初這才分神看過來，看到是林曉靜，眼睛一亮，“姐姐！”
然而有個人比他躥的還快，那就是盛康樂。
“哎呀，林姐姐來了，你是……”盛康樂搓了搓手，嘴角的笑意都藏不住。
林曉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“放心吧，我可沒把你忘記。”
“多謝林姐姐。”盛康樂點頭如搗蒜，心情好得不得了。
林曉靜走到裏面，掀開食盒蓋子，香味立馬就引起了所有人的註意。沒辦法，那味道濃郁，非他們手上的膳食能比。
“這是新做的煎餅，你和康樂一人一份吧。還有多的是雞蛋餅，你可以邀請熟識的同窗嘗一嘗。”林曉靜將東西端了出來。
話音剛落，剩下的孩子都瞅著脖子往林曉靜手上看。
主要是味道實在太香了。
比起師母的手藝來說，好的不是一星半點。
盛康樂拿了一份，狠狠咬了一口，搖頭晃腦地，是不是發出“嗯~”的聲音，要多勾人有多勾人。
其他學子看到這一幕，忍不住口水狂咽。
其中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弟子走過來，直楞楞地盯著雞蛋餅，呆呆地開口說道，“曉初師弟，我可以嘗一嘗你這吃食嘛？”
林曉初瞥了一眼林曉靜，見姐姐同意，這才說道，“當然可以，你上次借我手抄書一事，我正愁沒辦法報答你呢。”
林曉初將簽子遞給那個人。
那個人道了一聲謝，立馬插起了一塊，放進嘴裏。
細細咀嚼。
他手微微一頓，不由自主，跟著盛康樂一樣發出了滿足的喟嘆，“嗯~”
其餘人都盯著他，他也沒有絲毫收斂，反而開口說道，“曉初師弟，我還可以再要一塊嗎？”
林曉初有些哭笑不得，“當然。”
其他人也紛紛湧上來，七嘴八舌地開始要吃的。
“曉初師弟，我也要一份！”
“我也想嘗嘗。”
盛康樂得意地抱著自己的煎餅果子，心中暗道，還好他動手快，能獨自撈得一份煎餅果子。
林曉靜見他們都喜歡，心中松一口氣。不過她本來也對自己的手藝非常自信。
“林姐姐，我有些事同你說。”盛康樂狼吞虎咽地吃完，走到了角落裏。
原來高夫子有一妻子，還有一女兒。往常學子們的膳食都是交給她們負責的。
學子們平時都會交夥食費，高夫子也能從中賺一點。
可是，高夫子的女兒現如今嫁出去了，而師娘年級漸漸大了，一個人也是獨木難支。
這夥食越做越差先不提，師娘也有些不願意再接手這檔子活了。
“這是個好機會！”
林曉靜聽完盛康樂的話，不由對眼前的小男孩刮目相看。
雖然盛康樂讀書的天賦遠遠不及林曉初，但是他能說會道，會來事。眼睛尖，善於打聽，也不能說他不如林曉初。
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，沒有必要沒要和別人比自己的短處。像盛康樂這樣的孩子，非常善於交流，也不失為一種出路。
“多謝你了。明日，我多帶點吃的給你。”林曉靜眼睛含笑，沖盛康樂點頭致謝。
“姐姐說的哪裏話。”盛康樂嘿嘿一笑。
後面幾日，林曉靜依然會送午飯和晚飯過來，都是變著花做。有的時候是做蔥油拌面，有的時候是魚丸湯，有的時候就是煎餅果子和雞蛋餅。
做雞蛋餅和煎餅果子的時候，林曉靜會多帶兩份分給林曉初的同窗，其餘時候是沒有的，偶爾會多一份，讓林曉初帶給高夫子。
這樣過去幾天的功夫，其他學子看著林曉初和盛康樂吃喝，哈喇子已經快淌到地上了。不少人也開始鬧著不吃師娘做的飯食，轉而讓家裏人送吃食。
只是，大人都是忙碌的，哪裏會有功夫照顧孩子的吃食。他們只會覺得孩子無理取鬧。
沒辦法，那些學子的父母開始隱晦地向高夫子表明這件事需要解決。
如此一來，多送給高夫子的幾份吃食，就起了作用。
若沒有那幾份吃食，說不得高夫子就是明令禁止孩子的家人不得來探望孩子。
而現在，又碰上高夫子的夫人不打算繼續做吃食了，就讓這件事變得順理成章起來。
“林姑娘。”高夫子輕聲喚住林曉靜，扶了扶長須，“我有些事想同你商量一番。”
時機到了。
林曉靜壓抑住微微上揚的嘴角，裝作惶恐地說道，“夫子請說。”
“這段時日，你送了不少吃食來。常言道，‘不患寡而患不均’，如此一來，學堂的孩子難免有所怨懟。”
“夫子說的是。”林曉靜沈穩地很，面色絲毫不動。
高夫子猶豫了一下，又說道，“我聽聞你家是做膳食的，往日一人份的吃食到底是多少呢？”
“這也是要看的。”林曉靜不慌不忙，“不同的餐食，銀錢數也不同。而且若是數量上多，自然可以把食材的價格壓下來，自然費用就下來了。我想夫子也明白這些市井道理。”
高夫子點頭，顯然明白了林曉靜話中所隱含的意思，“我這裏有四十二個學子，還有我和賤內二人，總共四十四人，你看，若是一日兩餐，要多少銀子，能包得下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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